【爱殇】 （二） 高虐扎心BE
学步车一辆（不会开）
【璇玑宫】
是夜，凉风习习，润玉却只着了件素色长衫负手而立，出神地看着洒在窗上的清冷月光。自被旭凤囚禁于璇玑宫后，润玉没有见过一个人，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宫门开了，他来了。
他如今已是天帝，比任魔尊时多了几分威严，几分无情。
旭凤自进门起，一双细长凤眸便打量着润玉。他那遗世独立洁身自好的兄长，如今竟沦为他的阶下囚，真是可笑！
润玉紧紧抿着嘴唇，眼前的人，曾经是那么美好，那么令他心向神往。而如今，他从他眼中再也看不到一丝温存，只有无尽的恨，无尽的怨。
“既然是囚犯，就要有囚犯的样子。”旭凤缓缓走近润玉，凑到他耳边:“这一身灵力，怕是不能再留着了，要不然，废了玩玩？”
润玉一脸难以置信。他既恨他，既相信那些事都是他做的，那为何不替锦觅报仇？为何不直接杀了他？为何要如此折磨他？难道他真的将他们的过去都抛弃了吗？
“你说，这一身精纯的灵力要是就这么废了，是不是有点可惜？”旭凤用一根手指轻轻挑起润玉下巴，满眼皆是轻蔑。
润玉立刻将头扭向一边，却被旭凤一下狠狠捏住下颌。
“怎么一点都不乖？都到这种地步了，兄长还端着正人君子的架子给谁看啊！”
眼里早就噙满的泪水终于还是落了下来，划过那双无情的手。
旭凤立刻松开捏住润玉下颌的手，用灵力将那泪痕抹去，满脸皆是嫌弃。
下颌处已被捏出几道红痕，衬着润玉苍白的脸更觉触目惊心。
“你是……嫌我……脏吗？”润玉的声音颤抖着。
“兄长何止能用一个脏字形容？你比脏更脏，你不仅身子脏，心更脏！”
他说他脏。
【幼时】
“哥哥！抱抱！！”
“对不起，旭凤，我刚被母神罚扫完九霄云殿，身上都是灰尘，脏得很，等我更衣过后再抱你好不好？”
“不嘛！！哥哥不脏！哥哥一点也不脏！哥哥无论怎样都是小凤认为这世上最最干净最最好看的人！谁敢说我哥哥脏，我就用琉璃净火将他焚了！”
“你呀！唉——”
“哥哥抱嘛！”
“真拿你没办法！我抱还不行吗？”
旭凤，这些话，你都忘了吧？可我，还都记得。你知道吗？任何人都可以说我脏，唯独你，不可以，因为，我的人和心，早就属于你了。可如今，你竟将它们践踏，难道我的真心，就真的这么一文不值吗？
“旭凤，你可还记得……”
“我记得什么？我什么都不想记得！不想记得父帝母神是如何殒身的，不想记得锦觅是怎么灰飞烟灭的，更不想记得，我有一个你这样的兄长！”润玉还未说出口的话，被旭凤无情打断。
他从来都没有听他解释一下，哪怕一点点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泪水止不住地流着，连着心也被揪得生疼。
最爱的人不爱自己了，甚至将自己视作仇敌。从前，他是他的天，如今，天塌了，润玉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下去了。
“本座不想和你废话！”旭凤狠狠掐住润玉修长的脖颈。
“我劝你最好别想寻死，在我没玩够之前，你若是敢死，那洞庭湖的水族，可就一个都别想活，包括你的那个泥鳅弟弟……”
润玉手指攥得发白，浑身都在止不住颤抖着。
“卑鄙！”
旭凤脸色立刻暗了下来。凭什么，凭什么他都这样了还要教训他？从小到大，可没人说过他一点不好！谁给他的胆子？
“啪”，一声脆响回荡在凄清的殿内。旭凤这一巴掌用了至少五成灵力，润玉当即一口血从口中吐出，身体瘫软下去，耳朵慢慢渗出血来。
“现在，我就让你知道，什么叫做生不如死！！”旭凤掌中聚起琉璃净火，急急扑向润玉。
润玉周身被包围在琉璃净火中，任它灼烧。
疼，比在九霄云殿上受的三万道天雷电火之刑要疼上数万倍。天雷电火之刑虽也是灼烧全身筋脉，但却丝毫没有琉璃净火的霸道。而琉璃净火则是蛮横地在筋脉内冲撞，灼烧五脏六腑，让你痛得感觉不到脏腑的存在，但那痛却每回都会在你将要麻木的时候再度袭来，真是生不如死！
润玉极力忍住让自己不叫喊出来，因为那样只会表现出自己的软弱无能。他没有人可以依靠，也没有人会帮助他，这一切的一切，他都要自己承受。
浑身早已被冷汗浸透，嘴唇也早已被咬得残破不堪，已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。嘴角不停地流着血，一滴一滴，滴在沁出血的白色衣衫上。
这种痛，永无止境，无论是以前，还是现在，都要他来承受，好像就活该他承受一样。润玉好想就这样死去。
终于，全身灵力被尽数抽走的那一刻，琉璃净火也停止了灼烧。润玉瘫死在冰凉的地面上微微喘着气。脸上除了旭凤那一掌留下的红痕外，只有惨白，瘆人的白。全身筋脉还在被残留的琉璃净火灼烧着，他只能不住地干咳，每咳一下，身体都会剧烈地颤抖，继而牵动身上的伤，心里的伤。润玉用双手无力地抠着地面，手指渐渐磨出血来，在地上留下道道血痕。
他终究还是没有向他发出一丝懦弱的声音。
“滋味好受吗？这残余的琉璃净火，只要我不帮你清除，可是会一直在你的筋脉里，直到你死去的那一刻。”旭凤欣赏着润玉痛苦的表情，玩味地说道。
“算了，我玩够了。等哪天心情好点了，再考虑要不要浪费灵力给你清除吧。”旭凤打了个哈欠，挥袖离去。
润玉察觉到殿内没人后，终于受不住低喘出来。伴随着疼痛的，又是那彻骨的寒冷，一点一点刺进他的脏腑。他蜷起身子，缩成一团，没有灵力护体，寒冷和体内的灼热冲撞着，痛苦的叫喊声隐没在喉咙里。润玉将手臂放到唇边，毫不犹豫狠狠咬了下去。带血的泪水从绝望的眼睛中淌出，呜咽声和着闷哼声在撒满凄清月光的殿内回荡。
“冷………冷…………”
冷，他最怕冷。
无尽的黑夜，无尽的痛苦。
润玉还是昏死了过去，昏死在冰凉的地面上，被血染红的地面上……
【润玉五万岁生辰】
“哥，送你个东西！”
“什么啊？”
“你把眼闭上。”
“不闭！休要捉弄我。”
“我保证，不捉弄你！把眼闭上嘛！”
“好吧。”
润玉再睁开眼时，看到的是一脸傻笑的凤凰捧着一件金灿灿的披风。
“好看吧？快披上试试，看看合不合身。”旭凤仔仔细细替润玉披好披风，又拉着润玉转了几圈，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“怎么样？”润玉红了脸，小声问。
“嗯——本以为哥你只适合穿白衣，但这一身金色穿在身上，却比那白色还要美！”旭凤摸着下巴，挑了挑眉。
“就你会说。”润玉的脸更红了。
“哥怕冷，你的好弟弟就将自己珍贵的凤翎做成这件披风，这样哥就不会冷了。唉——凤凰变成秃头凤凰喽！”旭凤假装伤感。
“要不然，你拿回去……”话还没说完，旭凤便在润玉唇上轻啄一口，润玉脸颊再度飞上两朵红晕。
原来亲吻，是这种感觉。
滋味，甚是微妙！
“我不拿回去，我要你谢我。”旭凤邪魅一笑。
“怎么谢你？你想要什么？”润玉分外好奇。
“我……想要你”
“你…………”润玉眼尾不知不觉地红了，一副羞答答的模样，让旭凤忍不住再次吻了上去。
两人紧紧拥吻在一起，难舍难分，直到润玉被吻得喘不过气来，旭凤才恋恋不舍地放开。旭凤搂住润玉细腰，轻快地将这个害羞的美人抱起，健步走向床榻。怀中人被轻轻放在柔软的云被中，两只小手无处安放般作握拳状乖乖放在胸口，一双脸羞得通红。旭凤爱死了自家哥哥这副欲拒还迎的模样，欺身上去，将耳朵贴在润玉胸口。
“哥，你心跳好快。”
“嗯”润玉软着声音答应。
“别怕，我也是第一次…………”旭凤抬起头，将唇压在润玉唇上，一番缠绵。旭凤双手摸住润玉双手，轻轻将那双玉手展开，十指相交，紧紧相握。
“以后，哥哥要是冷了，就让凤凰来温暖你。”
“嗯……”润玉鼻子酸酸的，心里却格外甜。几滴泪水从殷红眼尾划过，落入云被中。
“乖，别哭，以后，凤凰不会再让哥哥流一滴伤心的眼泪。”旭凤吻去润玉眼边的泪水，握住润玉的手又紧了紧，贴在润玉身上柔声说。
那件披风，早就丢失了，至今下落不明。自它无缘丢失后，润玉便一天也没有放弃过寻找。如今，想来也是没有再找的必要了。
都是骗子，都是骗人的…………假的…………
你说过的话，从来都没有兑现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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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心吗？各位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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